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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2-公学paro

  • 作家相片: 饭桶
    饭桶
  • 2021年5月3日
  • 讀畢需時 9 分鐘

已更新:2022年11月14日


欧罗巴男子公校paro

同本篇的学级相似,没有仔细设定年龄

二年级:西蒙·柏德莱

三年级:Ho2 – 皮埃罗·格兰特 (交换生)

四年级:Ho1 – 朱利恩·瓦伦丁

(要问为什么没有 ho3,因为 ho3 他是自由的。jpg)


入校几周之后,皮埃罗确定,这所古老的贵族学校里游荡着年轻的鬼魂。一个叫安德烈的名字纠缠着他,回荡在那些幽暗宽敞的石质回廊中,每当他的同学与老师叫出他的名字——“皮埃罗!”——他便看见倒映在他人眼中的自己,在短短三个音节之中叹息着:

安德烈。

安德烈是个很好的名字,富有男子气概,给人以无畏无惧的联想;这是基督门徒之一的姓名,于是读起来就自带着高尚、圣洁的意味,又不显得陈旧老派。

和皮埃罗不一样。皮埃罗是正在消失的名字,它属于父辈、甚至祖辈的年代,“如顽石般坚韧。”,他依稀记得祖母将他抱在怀里时,絮絮叨叨地告诉他这个名字的含义。他们坐在某个老旧房子的门廊,摇椅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皮埃罗想不起祖母的脸,她的脸被夕阳赤红色的霞光掩盖,记忆里只留下她身上婴儿粉的香气。皮埃罗就是这样的名字,带着祖母那一辈的气味和记忆,他也正如这个名字所预兆的那样,像一颗普通的圆石一样从他出生的地方流落到他乡。

这所贵族学校并不是他待过最坏的地方,和皮埃罗刚被选中交换时做的心理准备恰恰相反,人们对他很友善,即使这种友善恐怕只是流于形式,也好过赤裸裸显露出来的恶。只是上流社会公子哥们的善意多半源于强加在他身上的那个名字,安德烈既是锁链,亦是桂冠;因为他也见过为了粉饰学校的多样性——或者说颜面——真正从平民阶级里特招进来的人会面临什么待遇,和他同宿舍的朱利恩·瓦伦丁已经在这个学校里待了四年,皮埃罗时不时依旧能从一些人嘴里听到对瓦伦丁的议论。人们在皮埃尔面前毫无遮拦,将他看做自己人中的一个,这里只有两类人:有权有势的“我们”和零星几个“他们”。

皮埃罗应当是“他们”,他被“安德烈”的幽灵带入“我们”的世界。

但是用幽灵来形容安德烈是不恰当的。

用幽灵来形容任何一个活人都是不恰当的。

在皮埃罗转校的前一个学期,安德烈·柏德莱转入了天主教公立学校。

他们从没见过面,但皮埃罗已经在别人的眼中见过安德烈的面孔千百回。他是个心地善良、品学兼优的人,有着崇高的志向和为之行动的决心,他是世界上所有好人中更好的那一个,就连从旁人口中说出的小小缺点如同组成人物画像暗部,只托显出安德烈的完美。


完美。


皮埃罗偶尔在晨间盥洗时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丝毫想象不到和自己长着相同脸孔的人怎么会和“完美”二字产生关联。当他从祖母的旧房沦落到养父母家之后,他的代称一直都是“麻烦”,小时候是“麻烦的小狗屎”,而当他的四肢如同春日抽芽的小树一样生长,他的脸庞逐渐显现出男人的轮廓,他的养母只有在床上时会腻味地叫他“我甜蜜的小麻烦”。

他问过和他一样拿助学金的瓦伦丁,难道自己就和安德烈相似到仿佛孪生子一样难以分辨。

朱利恩·瓦伦丁非常认真地端详了他足有十分钟,然后给了他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你们真的很像,一定要说去区别……我觉得你的头发颜色稍微更深一点。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另一个人。”

他是从瓦伦丁的嘴里第一次听到西蒙·柏德莱这个名字,西蒙比他低一个学级,人们在他面前提到安德烈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西蒙这个名字。后来皮埃罗才知道其中有两个原因:一是大家觉得有西蒙·柏德莱恐怕是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因而不常将两人放在一起讨论;二是担心皮埃罗会因为好奇去找西蒙,而遭受这位年轻骄傲的小贵族的刁难。

皮埃罗承认他确实好奇,但是街道的经验告诉他好奇心是人类最要谨慎的东西,而他此刻需要的是迎接自己的新身份。进入公学之后皮埃罗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机会,不会向他这种人打开大门的大学此刻变得触手可及,他只有一年多的时间来学习新的游戏制度,进入他能攀及的最好的大学,然后再也不回去那个该死的“家”和那条该死的街区。

笼罩在他身上的幻影如果是他的通行证,那么皮埃罗愿意并不欣然地接受这种现状。至于幻影和弟弟之间的爱恨情仇,当他有了更多闲余,时机正确的时候,或许他会去见那位柏德莱一面。


这种事情没有正确的时机。

西蒙·柏德莱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了。


明面上看管十分严格的寄宿学校,在背地里运行着一套校规以外的规矩。皮埃罗从没真正弄明白这套系统是怎么运行的,但他知道这个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有办法夜里躲过巡查老师的视线,偷偷摸摸做一些小动作。哪怕他那个很守规矩的室友也不例外,偶尔会有一两天朱利恩根本不回宿舍,也有些时候会有其他的人和朱利恩临时更换宿舍——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系统。

那天晚上,朱利恩在熄灯前偷偷溜了出去,他有个关系非常亲密的朋友——尽管朱利恩和“摄影师”弥安都不承认他们是朋友——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偷溜出去找这位不是朋友的朋友。一直到熄灯的时候也没有调换寝室的人过来,皮埃罗心想今晚他能享受独自一人的夜晚。他入睡很快,但睡眠很浅,这是养父母给他留下的警惕心,因此当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他的床,钻进被窝里抚摸他的胸膛时,皮埃罗出于本能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

非常纤细的、不似男人的手腕。

皮埃罗睁开眼,看见从被子里钻出一个黑发的少年,猫咪一般绿色的眼瞳在月色下似乎反射着微弱的荧光,就这样趴在皮埃罗的胸口,毫不慌张地同他对视。

“你的手。”黑发少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你的手比安德烈哥哥要粗糙一些。”

第二句则是:“你对男人可以吗?”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支起身体跨坐在皮埃罗的腰上。被子从他们的身上滑落,露出少年只穿着衬衣和睡裤的纤细身躯。这个人一点都不窘迫,倒像是在展示皮埃尔能够获得什么奖励一般;他的表情平静而从容,浑然不觉对一个陌生人问出这样暧昧的问题是件多么离奇的事情。

皮埃尔见过这种人——他放开少年的手腕,但是少年的手依旧留在他的手中,用指尖轻轻摩挲他手掌上的茧,留下瘙痒的触感——那些占据了先机、权势和高位的人可以有这种自信,每一个学校的篮球队长和啦啦队领队都认为自己能够轻易俘获恋情。皮埃尔自己就是这种人,他生得还不够英俊,家境不好,但他有一条蜜糖做的舌头和善于窥视他人内心的眼睛。

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古怪的男孩,而是求爱的情人。

“你是西蒙·柏德莱。”

“而你是皮埃罗·格兰特。”西蒙学着皮埃罗的语气这样回答。

“我不是安德烈。”

少年的食指还在他的掌心中轻轻画圈,听见他这么说,皮埃罗看到西蒙眼里露出几分嘲讽的笑意。

“我知道。”他这么说,“所以你对男人硬得起来吗?”

西蒙还很难称得上是个男人,他的骨架尚未完全舒展,体态还处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微妙界限。他当然硬得起来,对于投怀送抱的漂亮孩子没有不疼爱的理由;况且在这个地方,他顶着一张和安德烈相同的脸,除了自己爬上床的柏德莱弟弟,或许不会有第二个人 会想和他做爱。

“我可以和男人做。”他拉起西蒙的手,在指尖留下一个很浅的吻。皮埃尔能感觉到坐在他腰上的少年浑身一僵,呼吸很快地急促了;他想这个少年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老练,这叫他来了兴趣,“但恐怕在调情方面,你要努努力。”

他隔着衣服的单薄布料,从西蒙的大腿一路摩挲上去,顺着消瘦柔软的腰,抚上对方起伏的胸膛。西蒙的心已经跳得很快了,但他的心是为谁跳动的呢?一个柏德莱爱上了另一个柏德莱,保守着这种秘密的心跳得好快。

最终他的手停在西蒙的脸颊旁,少年乖顺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皮埃罗对西蒙的第一印象越发深刻;他是个很像猫的年轻人,这种粘人的地方并不叫人讨厌。皮埃罗揽着他的后脑,轻轻将他带到自己怀中,他们之间的距离完全消失,而西蒙像是期待着什么一样,在他面前闭上了眼睛,皮埃罗却在这时起了坏心。

他温柔地抚摸着少年的后脑,准备去品尝这颗陌生的果实。他的吻就停在分毫之外的地方,皮埃罗能感觉到西蒙急促的呼吸,理所当然地西蒙也能感觉到他的鼻息。他停了几秒?几十秒?还是几分钟?反正长到足以让期待和紧张完全占据西蒙的身体,他在皮埃罗怀里颤抖着,贴着对方腹部的阴茎充血挺立起来。

“西蒙,你和安德烈接过吻吗?”

少年的眼睛猛然睁开,他带着恼火的神色瞪着皮埃罗,但是在那张嘴能说出任何一个单词之前,皮埃罗吻住了他。第一次的试探只是浅浅吻过西蒙的嘴唇,少年下意识地躲了躲,但身体被拘束于皮埃罗的怀抱之中;紧接着是第二次更大胆的亲吻,皮埃罗的舌尖轻轻扫过少年的齿关,西蒙便犹豫地向他打开了自己。接吻是不用学习的事情,皮埃尔引导着对方与他唇齿交缠,西蒙的身体就在他的怀里放松下来,紧贴着他小腹的阴茎慢慢磨蹭着他的 T恤——皮埃罗喜欢会自己寻找快乐的孩子,和荡妇做爱远比同圣人做爱要好得多。

他把手伸进西蒙的睡裤里,直接握住对方的下身,他感到西蒙的腰再度僵硬,从胸腔里发出欢喜的悲鸣。

“西蒙,”他放开少年,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机会,“现在你还可以叫停,我就这样帮你打出来,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害怕了吗?不要说这种扫兴的话……”西蒙已经完全学会索爱的方式,这本就刻在人类的本能之中,只要一个契机、一点火花,任何人都能变成情欲的野兽。他依靠在皮埃罗的胸膛上,不断地亲吻着对方的唇角,“抱我吧。”


蜘蛛从不会结紧绷的网,松弛的蛛丝给猎物留下挣扎的余地,落入蛛网的蝴蝶越是扇动翅膀,就越会深陷陷阱之中。


当皮埃罗进入西蒙时,少年死死抓着床单,竭力忍耐着疼痛和不适,于是他可以确定西蒙·柏德莱是完全的初体验者。他爱怜地亲吻少年的身体,用嘴唇和舌头安抚对方的难耐,直到那具身体逐渐为他打开,皮埃罗才扶着西蒙的腰慢慢地抽插。

西蒙湿润的眼中很快浮现出陶醉和痴迷,他的皮肤每一处都烧起来了,穴肉谄媚地含着皮埃罗的阴茎,这男孩还不懂做爱的技巧,只会死死纠缠着皮埃罗不放,于是每一次交合,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皮埃罗是如何撑开他的身体,又是如何离开他——他很快就被这种新奇的快感推到高潮的边缘,却总像是缺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一样迟迟无法登顶。

“我想…我想要……!”

西蒙在逐渐激烈的性爱中含糊不清地说,他的语句被顶得支离破碎,视线也在身体的晃动中简单地追随着皮埃罗。

“你想要什么?”

皮埃罗停了下来,不出意料地感到西蒙的身体渴求似的收紧了,初经人事的少年已经慢慢学会扭动腰肢来安抚自己的欲望。

“……想要射……”

“好。”

他再次握住西蒙的阴茎,用手上下套弄,听到西蒙深深吸了口气,反弓着腰,将自己完全送到他的手中。

“西蒙,好孩子,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想要谁?”

皮埃罗看见西蒙将茫然的视线投向自己的方向,他的大脑已经完全被快乐扰乱,脸上只剩下绯红的媚色。

“我想要…我想要……”他断断续续徐重复着皮埃罗的话,然后痴笑着向他身上的男人伸出手,“我想要高潮……安德烈哥哥……”

这是他为西蒙编织的梦网,皮埃罗又怎么忍心戳穿一时的幻梦——他是温柔体贴的情人啊,在床上就是为了享乐。而他的确得到了莫大的快乐,皮埃罗在这个学校里的每一步,都像是昔日的幻影留给他的施舍,唯独西蒙——那个幻影都没沾染过的孩子,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

“西蒙,不用忍耐……今天晚上我完全是你的。”

皎洁的月光落入窗中,映出两人融为一体的虚影。


这一夜就像一个梦一般虚幻,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西蒙·柏德莱一言不发地擦拭干净身体,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这样离开了。没有解释,没有留恋,没有道别,没有约定。

皮埃罗第二天也没见到西蒙,昨晚到底是一时兴起的一夜情,还是规划已久的预谋,西蒙·柏德莱想和他成为什么关系。这一切都藏在迷雾当中,藏在这所有百余年历史、见证过百余年中所有禁忌关系的校舍之中。

总有一天皮埃罗会明白的。

等正确的时机到来之时。

——或者等西蒙·柏德莱到来之时。


*******

第二天晚上朱利恩没有外宿,他下了课回到寝室就盯着皮埃罗看,看得皮埃罗隐约觉得有些不舒服。

“朱利恩,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皮埃罗,”他还是用着那种一本正经的语调说话,“你昨晚开张了?”

“为、为什么这么问?”

“隔壁的同学今天和我说,昨晚我们寝室里有好大的动静,问是我还是你开张了。”

“抱歉、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算了,总之请不要打扰到其他人。”朱利恩说完就坐回自己桌前,开始写今天布置的论文。

皮埃罗心里还有些诧异:“你不问是谁吗?”

“为什么要问?”他头也不回地回答,“你要是想说,早就说了;不想说的话,我问也没用。而且假如我有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情人,我也不想别人来问我这种问题。”

“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情人,那不就是摄……”

“不是!”

“弥……”

“都说了不是!!!!!”

瓦伦丁,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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