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祭】Luna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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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称 Ho3 售后

猫*Ho3 的倾向

是玛丽苏雷文，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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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风声吹开蝉鸣，积雨云低垂在远处的天空。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略带苦涩的芳香，和着雨后泥土的湿气，夏天踏着不紧不慢的脚步，一如既往地再度降临。

这是你与老师交往后的第二个夏天。

时至今日，你依旧感叹于外界的辽阔。天空在地平线上无限地延伸，再也没有叠嶂的山峦阻挡你的视线。你或许已经同老师一起旅行到陆地的尽头，见识过星光洒在风平浪静的海面，化作一把碎银伴着晚风摇晃。月亮半笼在云层之后；它已经离你很远了——而天空的尽头却在更远的地方，在无穷无尽的远方之外的地方。

“你的自由该在这样的天空之下。”

你记得老师这样与你说过，他指给你看南之双鱼座的一等星，还有许多你知道与不知道的星星。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神？属于星星的名字从你耳边流淌过去，进入你心中的只有老师的低声轻语。

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沙滩，大海的调子和上你的心跳。你来到外面才听说月亮是有魔力的，越是皎洁的月光越是容易令人疯狂。那或许是月亮的魔力吧……你侧过头望着老师，他的轮廓在月光下无比清晰，有些凌乱的褐色短发，总是带着笑意注视着你的双眼，鼻梁的线条，脖颈的弧度。

你被月亮的魔力占据了，月亮在告诉你：

——去占有他吧。 ——这是专属于你的成年礼物。

于是你便这样做了；你忽地拉住他的衣领，很浅地吻住他的唇。这是挑逗、也是邀请；是你的宣告，还有你的命令。因为如果不拉他一把的话，你的老师就会止步不前；就是这样有点没用的男人，连为什么会喜欢上他都已忘却，你们的命运由被诅咒的红线相连，前后因果混淆成一团乱麻。

你的老师是离不开你的。你松开他，舌尖还留着烟草的滋味，金木樨淡淡的香气拥抱着你，你就在老师的怀抱中。就成年人而言，他也未免太容易感到羞赧。

会躲开吗？会逃避吗？

无论如何都想和他在一起的你，已经做好紧紧抓住他不放手的准备。

但是老师只是恍惚了一下，然后直直注视着你的双眼。你的双手开始变得冰凉——有什么要发生了——你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鼓鸣声掩盖了浪声，你怀疑是不是连老师都能听到你的心跳。

“……是你先点起火来的。”你感觉到老师的手拂过你的脸颊，他的手心好温暖啊，让你不自觉地想要贴着他的手掌磨蹭，“所以请你务必要像‘成年人’一样，负起责任来。”

那些浪涛和星星的低语消失了，你的世界里只剩下烟草与金木樨的气息。

***

房间是属于你们两人的。

你们两人。

你第一次注意到这个词组所暗示的特殊含义，这个空间里只有老师和你。锁上门，关上窗，你们便能暂时脱离外界，短暂地神隐于忙碌的世间，而仅仅属于彼此。

衣服坠落的时候你感到一阵寒意，兴奋、紧张或许还有一点点恐惧攥住了你。但你很快被老师的温柔融化，他抱着你像是捧着最珍贵的宝物，亲吻从来都没有停下过。像是要把这几年来忍耐着的全部弥补回来一样，你第一次感受到他对你最坦诚的渴望和矜持的贪婪。

你想起上一个夏天，在烟花绽放的夜空下你也曾一样吻过他的唇边，五颜六色的烟火在你们上空缓缓坠落，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你碰到他的手。谁都没有逃开。你们已经不再是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尽管你依旧执拗地喊他作老师——手就这样交扣在一起，和任何一对随处可见的情侣一般。

草地上的蒲公英开得旺盛，你掐下一朵，从细细的根茎上泌出的乳白色汁液沾湿了你的手指。你轻轻吹了口气，蒲公英的孩子便在夜色下远行。你还看到手边浅黄色的花，正是含苞欲放的模样。

向日葵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了，但这样的无名小花老师会喜欢吗？

可是老师握住了你的手，轻轻对你摇了摇头。

“这是蒲公英的花苞。”

“还未绽放的花朵，正是最美丽的时候。老师您不这么认为吗？”于是你停下手，只是轻轻抚摸着柔软的花瓣。

“我认为，”他停顿了一下，对着你露出过分温柔的笑容，“我认为等待它绽放的时间很幸福，也因为耐心地等待了……因此能够目睹它绽放的瞬间才是最幸福的。”

老师现在感到幸福了吗？

你已经没有细细观察他表情的闲余，巨大的满足感充盈着你，年少时爱恋在你心口播下种子，今天终于生根发芽开出美丽的花。成年的爱情几乎要满溢出你的胸口，即使用尽字典里的所有文字也无法言尽你对老师的感情——你只能紧紧抱着他，你只有紧紧抱着他。

你的胸膛贴着他的胸膛。

你的心跳附和着他的心跳。

你的爱引导着他的爱。

在这一夜里，你们的界限被月亮的魔力消散，交融在一起的身体与灵魂再也无可分离。

就像影子无法离开他的光，你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

老师绝对不会离开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