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辜马戏团】段子

这一篇只是段子

主要是ho2和ho3的故事

ho2-达兰（土耳其语意：小树枝）

ho3-桑格娅克/桑（土耳其语意：小石子）

发生在Day1的动物小屋事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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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都见过，并没有骗你呀。”桑格娅克从肮脏的兔笼中抓出那只公兔，露出它的肚皮。短短的尾巴上方，有一个毛茸茸的肿囊状突起。这只兔子是纯白的，只有那里的皮毛和兔笼内残留的液体一样猩红。

公兔乖巧地在她手中耸动着鼻子，和早上的癫狂痴傻截然相反。

达兰看着女孩用干净的布沾上清水，擦拭兔子腿间的毛发。他想拦住对方，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阻拦。和往常一样，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走、或是捂住她的眼睛，当然做得到——可他此刻意识到，女孩正在做的就是她的工作。谁也不能把她的指责从她身上抢走。

不然他成了什么人呢？

他只能沉默地在桑格娅克清洁兔子时，帮忙擦干净兔笼。女孩捧着兔子，低声细语地说着悄悄话。他知道桑格娅克会用奇妙的语言管教马戏团里的动物；而它们竟然真像能够听懂一样，按照女孩的心意行动。这是她的能耐。谁也不能把她的能耐从她身上抢走。

兔子听完了驯兽师少女的密谈，就再度回到笼中。桑格娅克锁上笼子，又顺时针一一检查了帐篷内的白蛇、鹦鹉、白犬等等：“好可惜啊，下次去市场，我得再买一只兔子。”

“桑，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桑格娅克在悬挂着的鹦鹉笼前吹了两声口哨，五彩斑斓的大鹦鹉从敞开的笼子中，扑扇着翅膀跳到她的手臂上，用喙轻轻啄着桑格娅克的手指。

“你养的动物死了，所以……我不想要你太伤心。”

“我是有一点伤心啦……”

鹦鹉突然大声重复起“伤心”这个词，一时之间无穷的伤心回荡在帐篷内，直到桑格娅克气呼呼地捏住它的鸟喙：“——但也只有一点点！死是生的尽头，同时是死后世界的起点。所有活着的、呼吸的、流血的生物都要渡过冥河，漂到世界的另一头去呀。”

她把羽翼光洁华美的鹦鹉放回笼中，蹲下来盯着趴在笼子里呼呼大睡的大白狗：“达兰，我曾经养过猫的。”

“有吗？我怎么没在马戏团里见到过？”

桑格娅克摇了摇头：“这是我和师傅来这里之前的事情，在我还和一棵刚抽芽的小灌木一样高时，我有一只母猫——师傅给我捡来了一只母猫。她又聪明又温顺，还很会抓老鼠，晚上我就让她睡在我的脚边。我们一起度过了初春。然后有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听到她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叫声。我以为她生病了，求师傅帮帮她；可师傅只是按住我，叫我看着。”

达兰已经知道这个故事的走向了。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一只又一只的公猫，在我们营地周围的夜色中，到处都是公猫打架的声音。最后一只大黄猫大着胆子接近了我们，呲牙咧嘴地把我的母猫按在地上，狠狠咬着她的脖子。

“公猫的钩子，刺进母猫的肚子里，他们就会生出小猫来。鸟类是用屁股和屁股点一下，鱼类则是一起把生小鱼的材料喷出来……夏天的时候小猫出生了，我们在那里又住了几周。秋天小猫都长大了，有一天猫妈妈对它们又抓又打，把它们全赶走了。我们依然带着我的母猫，一起旅行。

“可是冬天对猫来说太不好过了。它消失了好几天，我找到它的时候，它硬邦邦地卡在两块大石头的缝隙里。师傅想办法把它取了出来。如果你往波斯那里去，说不定还能看到我给它立的小石堆。”

桑格娅克说完了她的故事，从伊安的笼前站起身：“所以，出生、死亡就是循环往复的事情，我不会太难过。人和动物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区别……唔，要说有的话，就是人不是鱼和鸟，需要男人的钩……”

“好了！！”达兰越听越不对味，一个箭步冲上前捂住桑的嘴，“说完故事就能停了！！剩下的话是女孩子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