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
- 饭桶
- 2021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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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龙车 内含强暴描写,注意避雷
他的四周皆是探视的目光,草原上的奥拉族默默整备着各自的武装,金属粗糙的碰撞声正是对他无声的示威:
【滚出去,外乡人。】
而外乡人并不在意。
干燥的夏季是这个部落青年男女追求配偶的世界,黑色奥拉们将在烈日下为了爱情不断争斗,直到秋季的第一场雨。这是崇尚实力的这个部落一年中最为神圣的狂欢;外乡人明白的,他——一个多玛来的白色奥拉——在这里不受欢迎。
不过无妨,他理了理东方武士服的衣襟,学着黑奥拉的模样向广场上的图腾柱行礼。在守护神的见证下,外乡人发出了自己的挑战:
“我向你们中的最强者提出决斗。”
周围的年轻奥拉将外乡人的这个挑战视作奇耻大辱,向他发出的挑战接连不绝,但外乡人一概置之不理。
【先提出决斗之人,可不应他人之战。】
部落的传统给外乡人充分的理由,他只会迎战他选择的对手。
不多时,从人群中便有他的迎战者出现。那人不愧是部落最强的青年,光从体型上来看,就比同龄的奥拉要更加高大,龙角雄壮而富有光泽,灰色的眼睛冷淡地打量着外乡人。
“外乡人,”身着骑士重甲的黑色奥拉在图腾柱下开口,语气中带有强者天然的傲慢,“我接受你的挑战。”
人群迅速散开,清理出一块圆形空地。尽管是这个部落最强之人,黑奥拉仍然慎重地以盾护身,如猛兽观察猎物般紧盯着对手的行动。外乡人露出赞许的笑容,他对骑士采取的应对方式十分满意:强大,却不冒进,对待未知的敌人不急不躁,真是优秀的骑士。
“那么,就由我先攻了!”
外乡人身手敏捷,几乎只眨眼的功夫就已欺身逼到骑士面前,长刃出鞘发出凌厉的破空之音,寒光重重劈砍在骑士的盾上,持盾的手震得发麻。骑士心里诧异这一击的力道之大,心中收起轻敌的想法。面前之人是个足以同自己匹敌的强者,也是个值得打败的对手。
黑奥拉终于有了战意,他一侧身卸去冲击,外乡人的下一击他更是英勇地挥剑相迎——骑士的攻击方式和武士不同,他的战斗风格光明磊落,一招一式都毫无保留,剑技大开大合,衔接却是行云流水;好几次那把单手剑的剑锋与武士擦身而过,确实地在外乡人的皮肤上留下丝丝寒意。
这一瞬间的激斗以武士的后退而暂时告一段落,外乡人握着长刃的双手微微颤抖,却并非因为恐惧;他的心跳得飞快,也不全因为死里逃生的后怕。外乡人同样仔细审视着骑士,黑色奥拉又摆回准备战斗的架势,盾牌在前,利刃在侧,随时可以切换防御或者进攻。他战斗的姿态是如此优美,外乡人几乎要沉醉其中。
“白色奥拉啊,”骑士的声音从盾牌后传来,比起之前多了几分温度,“你很强,但不足以攻破我的盾。珍惜自己的生命,认输并不可耻。”
骑士说的不假,外乡人心想。要想正面攻破骑士的盾恐怕十分艰难,在此之前自己就会力竭倒下;不过骑士也不是没有消耗,从他苍白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来,但沉重的剑、盾和盔甲无时不刻都在消耗他的体力。
外乡人眯起眼,这场战斗他等待了太久,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这一次依旧是他先攻,突进到一半的脚步骤然停下,武士保持着距离使用了剑气;天下五剑的光芒呈扇形向骑士袭去。这次不需要硬接,骑士如此判断,跳步向一旁躲避——外乡人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就在骑士失去平衡的短短数秒内,昏黄的彼岸花刺碎了他肘部的链甲,痛楚和麻痹顿时在持盾的手上蔓延,无法灵活使用的盾牌变成了多余的负担。
武士没有错过机会,以狂风暴雨之势不断进行攻击;骑士以单手勉强应对,但盔甲上还是落下数道深深浅浅的刻痕。黑色奥拉一边后退,一边思考转败为胜的机会,却不料背后撞到了一个柔软的身躯:不知不觉之间,他已退到场地边缘,身后是并无战斗之力的孩子。
他心里警觉,突然意识到不妙;外乡人此时也放弃连续进攻,拉开距离,摆出的使用剑气的姿势——
天下五剑!
骑士不能躲开,他咬牙将盾牌挡在身前,全身的以太通过盾牌舒展成耀眼的光之翼;然而光芒仅仅闪烁了一秒,便在孩子们面前支离破碎,随着坠落的光芒一起飞溅的,还有黑色奥拉的鲜血,以及外乡人收起的雪月花之剑。
整个部落悄然无声,他们中的最强者,被外乡人一剑劈碎了盾与胸甲,缓缓坠落在地。
而外乡人则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笑意,赢了——虽说是理所应当——但他终于取得了这场胜利。他面容扭曲地向图腾柱再次行礼,作为胜者,他可以对败者做出一个要求。
“我要求骑士同我一起回到多玛。”这个要求不需要有人回答,他扛起重伤的骑士,任由血液侵染自己白色的和服。
这一次,整个部落的战士们都挡在了他的身前:“你疯了!我们绝不会让你把他带走!”
“只有多玛的医生,才能治愈剑气造成的伤痕,你们要他在这里等死吗?”
战士们的气势弱了几分,但依旧没有人退开。
就在武士思考要不要以武力突破时,他身上的奥拉咳了起来。
“咳…让开……”骑士的声音虚弱,但依然传递着坚定的信念,“我输了……”
“可是!”
“你们……要,咳、咳,侮辱……天神之下的……决斗吗……”
战士们不说话了。
“让开吧……”骑士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的族人只能眼看着外乡人带走他们的最强者。
***
陆行鸟车疾驰了数十分钟,等出了草原,便缓缓停在隐蔽的林间。
车内的骑士痛苦地喘息,似乎伤势越发严重,但外乡人知道自己造成的伤势并不致命,所谓剑气造成的伤口也和一般伤势没有区别。
全部都是骗人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为的就是现在。
他钻进车厢,温柔地扶起骑士的头。
“这是治疗的药水,可以防止伤势恶化。”
黑色奥拉听话地喝下。
“这是恢复以太的药水,等会儿你可以自己用以太进行治疗。”
以太?治疗?黑色奥拉觉得奇怪,但依然顺从地喝下。
“这是会让你失去力气的药水,可以防止我和你交媾时,你伤害自己。”
外乡人口中冒出了莫名其妙的话语,可骑士来不及反应,对方就强硬地擒住他的下巴灌了进去——他终于意识到对方时什么意思,可为时已晚。混着血液他咳出不少可疑的药水,但更多的已经在他体内发挥作用;全身都涌起虚弱的感觉,他试图攻击对方,可那一拳又慢又软,被外乡人轻描淡写地抓在手里。
“你看,”外乡人颇有耐心地说,“你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他卸下骑士的手甲,抚摸着对方惨败的手指;他试着舔了舔对方的指尖,黑色奥拉的手带着铁锈与汗水的味道,但意外——或者没那么意外——的,外乡人并不讨厌。
骑士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他以为这是场神圣的决斗,即使对方耍了心机,也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外乡人就是外乡人。
外乡人玷污了这场战斗。
用尽仅存的力气,骑士狠狠甩开对方的手,他的指甲划破了外乡人的嘴角,眼中满是怒火。
“渎神者!”他困难地低吼,“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外乡人擦了擦嘴角,平静地看着他,这个人的目光太过平静了甚至令他感到寒意。
“目的?”外乡人反问,他屈身压在骑士身上,细小的盔甲碎片收到挤压更深地埋进胸前的伤口。他眼看着骑士痛苦,这是对于黑奥拉不听话的惩罚,“我来参加追求配偶的决斗还能有什么目的?”
他抓住奥拉的黑角,强迫对方正视自己:“我很高兴战斗中没有伤到这对美丽的角,但我也不介意现在立刻掰断它。”
应对威胁的是骑士更加剧烈的反抗。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种东西屈服?!”骑士灰色的眼瞳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的挣扎对武士来说软弱无力,但真有可能伤害到他自己。 外乡人不由叹气,他喜欢的便是骑士的无畏不屈,但此时造成麻烦的也正是对方的这种性格。
“唉,你舍得,我可舍不得。”外乡人的语气软了下来,甚至还带着点宠溺的味道。他松开对方的角,顺着自己造成的伤痕抚摸下去,掰开残破的盔甲,抚上对方的腰上冰凉的鳞片。
“滚开!!”
黑色奥拉咆哮着,可也只能咆哮。
“你明明是在追求强者,和我结合又有什么不好呢……?”
武士一片片剥下骑士的盔甲,暴露出对方石膏般苍白的皮肤和逐渐泛黑凝固的血痕。
他的触碰令骑士感到恶心:“放开我,你这……!”
但激烈的话语到一半就被武士的吻堵住,外乡人的舌头轻易地侵略进来,夹带着什么东西推入他的口腔;在骑士咬他之前,武士的唇就离开了。
“我本来不想用这种药的,”外乡人依依不舍地抚摩着对方的嘴唇,“……不过这样你至少能配合一点。”
外乡人不管骑士的大声咒骂,顺着对方的脖颈落下一连串亲吻。黑色奥拉雪白的身体在他的怀抱中挣扎着躲闪他的亲吻,但对方的动作迟缓起来,皮肤慢慢透出可疑的热度。外乡人吻上对方的胸膛,他刻意沿着伤口的边缘轻轻舔吻,听着耳边骑士的咒骂逐渐演变成刻意遏制的喘息。
他不想要骑士克制自己,他想听到骑士快乐的声音。
武士终于吻上黑色奥拉的乳首,一瞬间身下的人便没了声响,骑士拼命绷紧了身体压抑着声音。外乡人的舌头恶意地碾着他的乳头,每一次触碰都会产生一股古怪的电流,骑士咬紧牙关不断告诫自己这全是药的作用,却忍不住外乡人轻轻用牙齿啃咬时惊叫出声——他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这么嘶哑,甚至还有些甜腻。
“很好……”外乡人吮着他的胸口含糊不清地说,“我会给你奖励……”
他的右手伸入骑士腿间,握住对方勃起的下体。骑士的骂声就更加模糊不清了,他只是偶尔骂上几句,但更多地只是吐出混乱不清的鼻音。这声音动听极了,武士一边用手服务着对方,一边蹭到骑士的脸庞——他显然是在羞耻、疼痛和快乐之间困惑不已,总是坚定的眼眸也染上了湿意。
外乡人再次吻住了对方,他顺利地进入骑士的口中,细细舔舐着对方敏感的上颚;他也觉察到骑士小小的反抗,对方想用舌头把自己推出去,结果最后和自己纠缠在一起。武士被这举动大大地取悦了,于是更为卖力地服侍骑士的下体。
骑士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他平日里只有自己匆匆解决生理需求,哪里知道自渎也有这么多花样。外乡人的手灵活得像是某种其他生物,轻柔地挑逗着他的阴囊和阴茎,又时不时紧紧包裹住他的下身,如同给牦牛挤奶一般撸动。他渐渐失去了思考的余地,觉得就这么陷入快乐之中也没什么不好,同时默默为自己的背德向神灵道歉。
外乡人才不管骑士的这些想法——他奉行行动主义,哪怕心意并不相通,至少要身体相合。骑士在他身下绷紧了身体,喉咙里发出更多美妙的呜咽,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骑士的阴茎一跳一跳地吐出精液,他的身体也与之一起柔软下来。
“舒服吗?”外乡人诱惑地问道。
骑士微微抬起眼,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也让我舒服一下吧。”
外乡人撕开骑士的衬裤,把骑士自己的精液涂抹在对方的股缝间。黑色奥拉呻吟着,可却无力做出更多地反抗,只能任由外乡人分开他的双腿,用手指侵犯他的身体,粗大的骨节分开了他身上最为隐秘污秽的地方,武士却好像还在说着什么赞美他的话。
“你的屁股也很享受呢,”外乡人在骑士体内搅动着手指,对方的后穴本能地收缩纠缠着他,“太好了,和我结合的时候你还是处子,我会对你非常温柔的。”
有什么东西顶住了他,慢慢挤开他的后穴,一点一点推入到他体内。武士进来得太慢了,但反而因此而令骑士的感觉更加惊心动魄,他不得不感受自己是如何被对方占有,还无法否认,他从中得到的只有前所未有的快感。
武士并不急着动。他握住骑士的手,与对方十指紧扣。
“看着我,”他深情地注视着骑士,“神灵正见证着我们的结合,成为我的配偶吧。”
“不……”骑士轻声拒绝,但他的拒绝很快被撞得支离破碎。武士猛烈地抽插了起来,像一匹野马一般,大力地撞击着他的屁股。骑士本应该觉得痛苦的,可身体不知怎地却在慢慢融化,他的哭泣和哀鸣都带着暧昧的气息,耳边只有武士撞击着自己时,发出的规律的啪啪声。
“……你不记得我了,我不怪你。这次我一定会让你永远记住我。”武士爱怜地拥抱他,占有他,“你还记得去年来多玛学习武艺吗……从那时我便爱上了你。”
……只是因为这样。
坚强的骑士终于也崩溃了。
他在累积的快感之中,为了自己的命运而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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