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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核心熔毁

  • 作家相片: 饭桶
    饭桶
  • 2022年6月1日
  • 讀畢需時 15 分鐘
Посмотри в окно
Посмотри я умаляю
Милые зелёные глаза,
А в глазах жемчужина слеза
Не забуду я их никогда
Ты приди ко мне мечта моя
看看窗外的星星
看看我正在渐渐死去
我心爱的绿眼姑娘
你的眼角有着珍珠般的眼泪
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你来吧,来我的梦中吧。
——我心爱的绿眼姑娘 Милые зеленые глаза



廉价酒吧的厕所总带着一股尿骚味,哪怕在月球上也不例外。地面和墙壁很久没人好好清理过了,白瓷砖墙上沾着干涸发黄的污渍,其中一块的轮廓简直和白熊啤酒的熊头一模一样。格罗萨就盯着那块污渍发呆,那块黄斑留在墙上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让人分不清那是尿渍还是变黄的精斑。

身下的男人撑着小便池摆动着屁股大声呻吟,一边求他停一停,一边叫他顶得再重一些。格罗萨有时觉得做爱就像是上工:把老二撸硬,插进某个人的洞里,进进出出,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射精——大多是5到10分钟之间——对方会付给他一笔钱,或者是一条烟,或者几杯酒,一切都像极了老板打发工人的样子。

他配合地抓着那个男人的头,加快挺腰的频率。可一切显得那么无趣,做爱让人无聊得快要睡着,每个洞都一样的乏味,快感犹如鸡肋,直到高潮前才有一点点滋味。格罗萨拿起烟抽了一口,烟头的火光明亮地闪烁,加速燃烧着烟草和纸卷。灰烬落在那个男人背上,白烟飘过格罗萨头顶,又给厕所多添了一种臭味。

香烟抽尽的时候,他想差不多该结束了。那个男人已经两腿发抖,他也无意额外服务对方太多,于是提着那人的腰,专心致志地干了起来。在男人变调的浪叫声中,他找到了一点性爱浅薄的乐趣,血液全部涌向下身,紧绷的阴囊微微抽搐着。

差不多再有一点就能射了……

在格罗萨心无旁骛地往高潮冲刺时,男厕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皮肤泛青的绿发女人大大咧咧走了进来——男厕所!!他的老二还停在男人的屁眼里,嘴里的烟头掉到地上;而或许可以叫成金主或嫖客的陌生男人屁股一缩,尖叫着射了几股,然后火速提起裤子逃了出去。

只留下光着三条腿的格罗萨和绿发女人面面相觑,他这时看到女人手臂上禁卫军的袖套,心中难免心虚。一个禁卫闯进酒吧男厕恰好撞见驻月军正在和平民打炮的几率有多大?可你情我愿的事情总不能算违反军纪吧……

他看见女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视线毫不避讳地停在他的胯下吹了声口哨:“看来是你了?”

“……啊?”

女人又把视线移到他脸上,大步向他走来——他则是不知为何一步步后退着:“驻月军士兵‘熔毁’,我是禁卫环保主义者。接到地外生物出现的报告,请你配合我进行抓捕工作。”

“不是…等一下、为什么是我?周围没有其他……”

“好!通告工作完成。”她脚尖轻点,身体在逼仄的男厕空中浮起,飘到格罗萨眼前抓住他的肩膀。他有不好的预感,“那么——作战开始!”

连让他提裤子的时间都没有,环保主义者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溜起来起来,径直往厕所外冲去。

“блин(卧槽)!”他堪堪在环保冲出门前紧急变身,避免了大白天在月球基地遛鸟的不良事件。这个不着调的禁卫一直把他——她抓到基地边缘,有只长得像海星的地外生物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里拱地。

“看到了吧,就是那个哦!那么——拜托你了,熔毁酱!”

她只觉得身子一晃,转眼之间天地交换——自己已经被环保主义者扔向海星,她看到海星抬起两条触手,露出腹部满是一圈圈尖牙的嘴;那东西正磨着牙,等着自己飞进它嘴里。

“哦哦哦哦哦哦————!臭女人给我等着!!老子打死这玩意之后非要干死你!!”熔毁手中被当作冷兵器使用的法杖重重砸在海星的牙上,她又听到身后轻飘飘传来一句“要抓活的——不可以打死哦——!”

“你妈的你怎么不打!?”

“哎呀,人家的能力不适合活捉啦!加油哦熔毁酱,我会应援你的——熔毁酱,加油!加油,熔毁酱!”

她听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可怜的海星怪物一阵狂轰乱炸,能力更是一点没有避讳友军在场,高热的腐蚀性液体狂乱地泼洒在地外生物表皮,同样也会挥向一旁支援的环保。不得不说能成为禁卫的人确实有她们的本事,熔毁看到绿发女人挺从容地躲开她的腐蚀液,还不忘抓着海星的触手——那条触手就突然一块块变成绿色,然后像失灵了似的再也不动。

她足足揍了这个海星有十几分钟,才把几条触手变成绿色的海星打成半死不活。地外生物的肉块瘫在地上微微蠕动,熔毁也撑着膝盖站在一旁大口喘气。她觉得好像没必要继续保持魔法少女的形态,于是解除了变身。

这次裤子好好穿在身上,只是刚才没能发泄出来的阴茎被压在内裤里有些难受,在一场战斗过去非但没有软下去,反而更加兴奋。他觉得自己急需找个人——或者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我的工作结束,可以走了……”

正在检查海星状态的环保突然把地外生物拖到他身边,她抓着一条触手伸到格罗萨面前:“还不可以,给。帮人家拖回总部嘛。”

“……啊?”格罗萨不可置信地看着之前单手就能提起他,一拳下去甚至可以和地外生物比力气的禁卫女故作姿态地这么拜托他。

说是拜托,但显然没有格罗萨拒绝的余地。他在环保主义者满含期待——威胁——眼神中认命地接过地外生物的触手,扛在肩上往基地拖去。

禁卫女轻轻松松走在他斜前方,一边吹着小曲,一边摇晃着尾巴。她的好心情只让格罗萨情绪更加低落,他感到那种阴暗的杂质再次在心中生长:“这种小事你不能做吗?”

“嗯——我当然可以做。不过呢,有男士在场,当然要给你展现体贴的机会啦。这才是淑女的行径!”

他看着环保主义者过于宽阔的肩膀,和平平的屁股,心想淑女个屁。他心里这样想,嘴上也这么说,暗搓搓地用俄语。月球基地上没什么人会俄语,这个禁卫一看就半点不沾俄罗斯的气息。

“Ты менязаебал на хуй (这破事真几把烦死我了)……”

“Курицын сын! Круглый дурак! Дурак!(兔崽子!混蛋!狗逼禁卫!)……”

Это хуйня,нахуй мне нужно! (这破几把工作,老子一天也不想干了)……”

他拖着地外生物小声在环保主义者背后逼逼叨叨,忽然看见对方停下脚步,回过头用担忧的眼神望着他:“E...Я могу говорить по-русски......(呃……我会说俄语……)”

“……”

“……”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他妈应该多买彩票。



环保主义者的俄语带着官腔,和电视上那些谈笑风云的大人物一样,另外还有一种格罗萨听不出的口音。他猜测地问:“ты из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你是圣彼得堡人吗)?”

“Нет, я…Китай……китаец?……китайский язык?(不是,我是冲国……重国?……中国人?)”她舌头打结地说了几个意义基本相同的词,最后放弃地换回标准语,“太久没说,都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没想到我还能听懂,我真是太强了!”

“是,是,很强……”格罗萨干巴巴地回答,他是觉得环保主义者挺厉害的,这种情况自己已经尴尬得恨不得回修复仓重造,她还能开开心心地聊天,让他觉得自己也有义务接几句话:“你怎么会说俄语?”

“我爷爷奶奶当年跟着苏红当过一段时间兵,我小时候跟着他俩学的。”环保主义者看到格罗萨脸上困惑的神色,眼睛一转便恍然大悟,“哦!看你的年纪应该听不懂苏红,苏联知道吗?就是苏联的军队,在1922年……”

他没想道自己会在月球上听一个中国人教他俄罗斯历史。苏联听上去太遥远了,在他脑海里只是一个淡漠的符号,就和环保主义者所说的每一个年份一样,是在他出生之前就消亡了的历史——不存在的东西。可在环保口中,一切都那么鲜活灵动,她说到地球上的世界大战,说到冰天雪地的行军路上人们的大合唱,说到在中国边境曾有段时间可以用茶缸换来俄罗斯的貂皮,每到过节就会有人偷偷越过松花江,去俄罗斯换点新奇的糖果给小孩吃。

这里面有许许多多他听不懂的东西——一切都显得平凡而充满希望,不知何处而来的刺痛感让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于是沉默地提了提肩上的怪物触手,再度迈开步伐。

环保等了他两步,和他并肩而行。

“哎,我是不是说了好多古早的东西,暴露年龄了——没想到人家其实是老太太吧?”

“嗯。”

“所以,让你把它带回去可不是无理取闹,这叫尊老爱幼。”

“嗯。”

被格罗萨这样敷衍地回答了两次之后,环保没再说话。她的发梢不时扫过格罗萨的手臂,很痒,也很烦人。

他们在寂静的月球上向着明亮的基地走了一阵。接着,格罗萨听到环保主义者很轻地问他:“那里现在的情况还很坏吗?”

他知道那里指的是什么。俄罗斯,一个天空永远阴沉,道路永远泥泞的鬼地方。他出生的地方,他所谓的祖国。一时之间格罗萨感到从心底涌出一股怒意——她算什么东西?她算什么东西有资格问这样的话!——但他习惯性地将怒火藏在心里,任由它和嫉妒、诅咒、恨意一起发酵腐烂。

“快回去吧。”他阴测测地说,“刚才被你打扰的好事,晚点我还得想办法找个人解决。”

一种诡异的沉默在此在他们中间蔓延,他不无得意地为自己所毁掉的一切沾沾自喜。这个女人现在没话说了,她一看就是那种家教良好的大小姐,有钱的中国佬,把一切都包装得光鲜亮丽,只谈论漂亮优雅的事情。偶尔像这样从水晶宫殿里抛出几块面包和眼泪给他们这些马戏团里的猴子——难到他该感恩戴德吗?他只为这种高高在上的怜悯感到恶心,偏要将所有为人不齿的事情都翻到台面上:瞧!你同情的家伙就是个有性瘾的混球!怎么样,干净的鞋尖猜到臭狗屎了吧!

他带着空虚的满足感,等待事情进一步发展。或许会被骂,也有可能会被打,这两者他都已经习惯了;如果能让禁卫女哑口无言地回去,那今天可以算作他的大胜利。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输。

“你是同性恋吗?”不知道他内心阴暗想法的禁卫女突然问道。

“……不算是。”

“对女人也可以?”

“可以,只要是个人……给得够多,不是人都行。”

“技术很好?”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行。”

“和中国人做过吗?”

“没有,”他惊诧于这段话的走向,“他们太有钱了,不是我能接触到的。”

“那……”环保主义者转身停在他面前,抬起头直直望向他的眼睛,“要不要和我试试?”



为什么?万里挑一的禁卫军会想要和他这种人做爱?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和一个在男厕所相遇的人?格罗萨在心中发问,嘴上却莫名其妙回答了一个字。

“好。”

某种可悲的劣根性这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

——旁人向他索取,他接受。

——旁人向他施加,他亦不反对。

正如他所说,只要有利可图,对象是人是鬼并不重要。格罗萨看到环保主义者这时才局促地卷了卷头发,“但是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开始啊,我没有经验……”,她近乎好奇地呢喃。

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

格罗萨抛下手中的触手,上前靠近对方一步。尽管环保主义者肩膀过宽,胸和屁股又平得没有二两肉……她比格罗萨要矮半个头,眉毛是纤细的两条,指甲修剪得整齐又圆润——她还是个女人。他伸手搂住女人的腰,低头去找她的嘴唇,环保在他怀里缩了缩,侧过脸躲开了。

“接吻不行。”

于是这个吻顺势落在了她的耳尖,格罗萨感到怀里那具抱起来像是年轻男人的身体很快热了起来。天真的女孩。几次亲吻之后,他程序化地解开上衣,任由环保主义者透过浅色墨镜,打量他身上铺满的纹身;还有那些银光闪闪的钢钉,他脱下裤子时并不意外地看到环保主义者有些害怕又带着点期待的眼神。

将她压倒在月球表面坚硬的土地上时,他听到对方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还从来没和坏男孩做过……”格罗萨没有在意,他将环保的贴身小背心推到胸口,深色的乳头在冰冷的真空与他的视线下迅速充血变硬。这是一具了解情爱的身体,非常好,格罗萨心想,现在自己最不需要的就是教一个处女怎么做爱。

他抚摸那对小巧的乳房时,环保主义者发出一声叹息。这是她发出的全部声响,中国女人咬住下唇,把所有声音都在胸腔之中。可她成熟的身体热情地向他打开,双腿缠在他的腰间;格罗萨扶着阴茎在她泥泞的肉缝间蹭了蹭,对准阴道口慢慢插了进去。

她的身体又湿又热,很舒服,但也没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他带着一股近乎残酷的同情——又或是伪装成同情的残酷,周到地服务着她的身体。阴茎入珠蹭过她的阴蒂时,她会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真正的坏男人会把她吃干抹净——环保主义者的手在地面上攥紧,尘土一定弄脏了她干净的指甲缝,身体被一次次顶向后方,又再度被格罗萨压了回来。她抬起手抓住格罗萨德肩膀,那条光洁的青色手臂搂着他,将他拉向环保的颈肩。

抓着他背脊的手在他身上留下月尘粗糙的触感,他的嘴唇尝到汗珠和尘土的涩味。坏男人这种时候就会用牙齿狠狠咬她,直到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鲜血淋漓;格罗萨只是用舌间的钢珠轻轻划过她的皮肤,任劳任怨地继续这场不算有趣的交媾。

实际上他没什么可以抱怨的,至少环保主义者身上散发着醋栗和丁香的味道,而不是下水道、尿液和尸体的腐臭。

格罗萨注意到自己又走神了,做爱确实没什么意思。他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回环保主义者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里暗色的皮肤变得更深了,在女人的肚皮上,一种奇怪的阴影从格罗萨身后投下。

他下意识地回头——和四圈密密麻麻的利齿面对面,地外生物拖着两条完好的触手向他们压了过来。格罗萨只觉得屁股一紧,老二在床伴身体里软了半截。还不等他决定是先躲还是先变身,就看到地外生物的口器突兀地变成墨绿色,接着那几条尚且完好的触手一同被绿色浸染。

“呼……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环保主义者气喘吁吁地大喊,嘴上的部分扭作一团团肉瘤,从中张开的眼睛正在慢慢合上,其中几个看着地外生物,还有几个正瞅着他。

现在格罗萨的老二彻底软了,几股精液淅淅沥沥淌了出来。

他被吓射了。



赤身裸体的环保主义者一脚踹开地外生物,她用中文骂骂咧咧地将那几条触手扎在一块儿,看样子准备把怨气全部洒在半死不活的海星身上。

格罗萨还捂着脸躺在地上,这事换谁都得抑郁好一阵。他感觉到环保主义者过了一会儿回来贴着他的腿坐下。

“呃……这种事情偶尔也是会发生的,不要太在意……你已经很厉害了……”她宽慰道,反而让格罗萨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越发隐隐作痛。

他没支声,最好环保主义者赶紧走,然后他俩永远别再见面。但过了良久,他听见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醋栗和丁香的香气环绕了他——环保又躺回他身边,指尖点着他的胸口问道:“这个纹身有什么意义吗?”

“……没什么特别的。”他不用看也知道那里纹的是全视之眼,“只是觉得这个图案很酷。”

“这个呢?”她的手环着他伸到腰侧。

“蛇的象征是……毒瘾。”他干巴巴地回答,不知为何还要补充一句,“来月球前就戒了。”

环保保持着这个姿势搂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手又移动到腹部:“这头羊是……?”

“……代表这个人是监狱里的……”性奴?公用沙袋?他在脑海里换了个不那么难听粗俗的说法,“……可以欺负的人。”

环保没有深问下去,只是摸了摸那个纹身,往他脖子那边凑了凑——那里纹着一串文字,环保试着读了几次都没念出来。

“горечавка……就是龙胆花。”他知道环保主义者接下去会问什么,干脆主动继续说,“这个也没什么特别的。以前在夜总会干活的时候,有一个艺名叫龙胆的女孩。”

“后来呢?”

“后来陪酒女爱上了阔绰的买醉人,故事就结束了。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出路。”他自嘲道,“挺无聊的吧?”

环保主义者拉开他的手,格罗萨依然没有看身边的女人,只听她说道:“真正无聊的故事是这样的。女孩爱上男孩,步入婚姻,生儿育女。他们的孩子又生了孩子。然后男孩走了。女孩留下。”她抓起一把尘土扬在空中,细密的月尘在引力的作用下慢慢落在他们身上,“无论什么样的故事最后结局都是一杯黄土,就算是女人也没有别的出路。”

汗水早就从他们身上挥发,月尘落在格罗萨的身上,又很快飘到其他地方。他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环保主义者平静地说,女人支起身子俯视着他,“这是你决定成为魔法少女的原因吗?”

“差、差不多吧……”他开始对这种拷问感到恐惧。

“那你找到出路了吗?”

格罗萨没有回答。

“熔毁,现在变身给我看。”

“啊…啊……?”他没有跟上环保想一出是一处的思路,愣愣地半张着嘴,“没必要吧,现在又没什么……”

环保主义者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声色俱厉地斥道:“叫你变就变,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但也没忘记提醒:“那……你要小心,我变身之后脾气……”



变身成魔法少女之后,总有种很爽快的感觉。熔毁睁开眼,看着眼前环保主义者的脸。很多事情都不用再思考,也不用顺从任何人。就算自己被完全破坏,只要核心完好无损,也只要付出短短一周的再生代价。

她感觉自己没必要再和环保主义者纠缠,见鬼!她是来月球杀地外王八犊子,不是来这儿做什么心理治疗!

熔毁伸手想把对方推开,手腕却被环保抓住——那个女人反过来将她压在身下,近距离端详着她的脸:“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可爱?”

类似的话——“骚货”“小母狗”——经常有人这么对她说,这些词的意思是一样的吧。她自暴自弃地这么想,在环保主义者身下挣扎起来:“干嘛啊!他妈的,你肉不肉麻!放手!这个任务已经做够久了——”

环保主义者死死将她按在地上,醋栗和丁香的香气让她有些眩晕。绿发的女人挑起她的下巴,耐心地和她说:“可爱的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我——”

骂人的话没有说出口,她就感到嘴唇上传来体温和柔软的触感。这是一个纯洁到像是一个玩笑的吻,只是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她却突然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

亲吻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你还没有成为女人啊。”环保笑着去解熔毁的衣服——这让她害怕。所有人都是一上来就露出虎狼的爪牙,她不想这个单纯的亲亲最后变成和虎狼一样的东西。

在她胡乱挥舞手脚企图挣脱的时候,手肘一定打到了环保主义者。她听到一声闷哼。太好了,现在一切又都毁掉了,这就是她最擅长做的事情。熔毁闭上眼——现在来揍我吧,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和其他时候没什么不一样,操蛋的生活总是如此,就让它继续这样下去。

在她以为自己要挨打了的时候……一个轻巧的吻落在她的乳头,蜻蜓点水一般,她的身体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微微发痒。然后那串吻一路顺着她的腹部向下——环保主义者分开了她的腿。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熔毁再一次挣扎起来,死死扯着衣服护住自己私处。

“小姑娘,不要的意思就是不要。”对方没有强硬地继续,“你现在是不想,还是害羞,还是害怕?”

熔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感觉舌头快在嘴里融化了。身体现在反应过来了,原来被人这样亲吻会这么舒服。想要继续——但她说不出口,任何好事只要说出口就会变坏。她敢把所有的工资挥霍在彩票上,却不敢赌这时的运气。

她听见环保主义者又说:“如果不是‘不要’的意思……就把手放开吧。不过我没和女人做过,不一定会很舒服。”

熔毁迟疑着松开手。



女人的舌头,女人的嘴唇,女人的手。

环保主义者的技术真的好差,只会温柔地拨弄她的身体,既不咬她,也不掐她。高潮就这么一直悬而不落,可每时每刻她都觉得飘飘欲仙。

地球在她们上空俯瞰着。

蓝色好美啊。

绿色也好美。



她们沉默地穿上衣服,浑身上下都是月尘的泥灰。不过人们只会以为她们经过了一场激战,而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另一种激战。

环保主义者拽着怪物的触手,神采奕奕地说:“行了,收工回家!”

“那个…还是我来拿吧……”熔毁整理好衣服,小声这么提议。环保主义者空着的手大咧咧勾住她的肩膀:“没事没事,小姑娘不用做这事儿。这叫尊老爱幼里的爱幼!”

熔毁砰得一声变回本体,突然的高度差变化带得环保一个踉跄,格罗萨下意识扶住对方,心里暗骂变身后的自己真是任性,不会处理的事情就留给他想办法。

“谢谢谢谢!”环保站稳之后,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抱歉啊,之前说你是坏小孩。”

“……”现在他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也在急剧上升,“环保姐,就是……”

他话没说完,环保主义者身上的通讯器滴滴地响了起来。他听见对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大大地叹了口气:“唉,又来活儿了——啊,没事儿,这次用不上你。是我们禁卫的活儿。那么小……熔毁酱,这里之后就拜托你啦!”

环保主义者就和她来的时候一样,风风火火地消失在空中。

格罗萨把道谢的话吞回肚子里,认命地抓起地外生物返回月球基地。

下次,他想,下次遇到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道谢。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呢?

——End——

《彩蛋》

在彩票店里刮出整整20张“您没中奖”的奖券,格罗萨带着一贯丧气的表情出了店,不想环保主义者和另一个魔法少女——估计是她的禁卫同事——迎面而来。

“哦!这不是熔毁酱吗!休息日啊,真让人羡慕。”

他很自觉地低下头方便环保主义者摸了摸他的脑袋,同时也看到对方很有活力的尾巴在腿间摇晃。

“好乖好乖——真是好孩子!”她像是逗小狗一样,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哈哈,发型变得好怪,一点都不适合你!”

“环保,工作……”旁边的魔法少女提醒道,环保主义者恍然大悟,笑着和格罗萨挥挥手:“那么,我继续工作了!好好享受假日哦!”

他目送着两位魔法少女离去,耳畔还能听到她们的交谈声。

“那个人是谁啊,全身上下都是纹身和钢钉……而且眼神好差,简直像地沟里的老鼠。”

“哪有那么夸张,他其实是个好孩子哦。用老鼠说人家也太过分了,一定要说的话……”环保主义者仔细想了想,“……比较像梨星毛虫吧!”

正在整理头发的格罗萨愣住了。

所所所所以他是……连连连连老鼠都不如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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