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强制假期
- 饭桶
- 2022年6月15日
- 讀畢需時 15 分鐘
*妻鸟已经魔法少女化的前提
*人外魔法少女意外很有人气,大部分都是花嫁厨
*虽然没有完全确定,妻鸟的代号“冠荆棘者”,同时也是塔内怪谈“害羞的人”。
他们给他穿上紫袍,又用荆棘编做冠冕给他戴上,跪在他面前讥笑他说:“犹太人的王万岁!”
——马太福音27·27-31
“女士们先生们,飞船正在降落,突破大气层时您可能会感到有些颠簸。请回到座位,系紧安全带。Ladies and Gentleman……”
广播内甜美的女声继续用各国语言播报降落通知,妻鸟合上笔记本,按下手边的遮光按钮,左侧的雾面光电玻璃立刻变得清澈透光。地球在飞船下方无限放大,海域折射出耀眼的蔚蓝光线,洒在每个窗边的返乡人侧脸。
他抬手挡了挡突如其来的强光,扫了一眼飞船下方大陆的地形,判断航线无误之后便对窗外的景色失去了兴趣。在妻鸟整理自己的随身物品时,窗外的的合金挡板降了下来,顿时飞船内只剩下Led灯的冷光。这预示着这艘飞船已经做好了接触大气层的准备——整个流程妻鸟非常熟悉,毕竟现今使用的防热材料来自他之前所在的研究所。
飞船颠了一下,像是快艇在海面上撞上一道海浪,船体在大气层外微微弹跳,但很快引力就抓住了这艘飞船,拽着船体加速向地表落去。
据说是最初的宇航员在这个过程中都要忍受好几个重力加速度的压力,而现在即使船内有重力调整,整个过程依然说不上舒适——无论是船体的震颤,还是紧紧将他们压在座位上的重力都让人紧张。
在妻鸟右手边的金发男人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一层冷汗,正不住地敲击着座椅扶手。妻鸟默不作声地往窗户的位置挪了挪,这引起了那个男人的注意,他面带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一紧张就习惯敲桌子椅子,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妻鸟不想陷入毫无意义的闲聊之中,他以一贯冷漠而平淡的语气简单地回答道。那个男人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暗示,像是为了缓解紧张似的继续和妻鸟搭话:“我总是习惯不了起飞和降落阶段……你看起来很镇定,很经常去月球吗?”
“还好。”
“哈哈,这是我第一次去月球。人类的第一个地外殖民地,还有魔法少女什么的,真让人兴奋啊。你呢?是在月球工作,还是旅行?”
妻鸟皱起眉看了对方一眼。这次那个人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从个人终端向妻鸟发送了一张虚拟电子名片:“我叫克劳德,克劳德·帕特里奇,是执业心理医生。”
“您好,帕特里奇医生。”妻鸟敷衍地将那张名片归入广告分类中,既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也没有返回自己的名片。他拒绝聊天的姿态非常明显,那个男人连吃几次闭门羹,终于识趣闭上嘴。不过妻鸟时不时还能注意到对方瞟向自己这边的视线——他很习惯应对旁人的视线,要走在他人之前就必须承受这样的目光,普通人如何看待他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
他闭上眼,在脑中整理着月球上没有处理完的事务,等待地球将飞船带回地面。
***
在地月交通枢纽站的后门绕了好几分钟之后,妻鸟才甩掉了枢纽站内那些好奇的游客——出入境的员工不能机灵一点吗?既然有月球部队的人坐民用航班回地,肯定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站在后门外空空的街道旁叹了口气,没有出租车。他领着手提箱,一边往主路上走,一边试图在机场周围总是很差的网络里约一辆出租过来。回忆起刚才入境时——那个年轻小姑娘激动地大喊“您竟然是月球基地的人!一直以来谢谢您为保卫地球作出的贡献!”——妻鸟还是一阵气结,就在他思考之后要怎么投诉对方时,一辆浮空车在他身边减速。
“妻鸟?妻鸟真弓?果然是你这混蛋。”
车窗摇下后露出一张妻鸟眼熟的脸,好像是上个研究所的人。留有印象的原因是这个人数据总是做得很杂乱,妻鸟不得不兼工他的工作,后来这个人就没在研究所见过了。
妻鸟看着车里的人,张了张嘴,大脑里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于是妻鸟干脆闭上嘴,移开视线继续向前步行。
“喂喂喂,你无视我干什么?”浮空车不屈不挠地缓速跟在他身边,“你他妈的不会根本不知道我叫什么吧?都把我害到这种地步了?”
“我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陷害你的事情,那个……那个谁。”
车里的人一阵语塞,良久他像是败下阵来,苦笑着开口:“弗雷德,我是弗雷德……真不愧是你,你总是那么‘完美无缺’,绝对不会‘做错’任何事对吧?”
“就是这样。”
“……你要去哪儿。这里到主路还有3公里。上车,真他妈是一场孽缘,我载你出去。”浮空车微微加速,横停在妻鸟眼前,后座门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整洁奢侈的皮质车座。
妻鸟后退了两步:“你说我把你害到这种地步……”
他记忆中研究所的薪水只能说还算不错,但即使所长的工资也没有比他高多少。所长绝对买不起这种带有奢侈内饰的浮空车。
“妻鸟啊,你可真他妈害死老子了。”弗雷德坐在车里,脸上即有自嘲,也有对妻鸟的讥讽,“不过你就听听你眼中‘废物’的劝告——学点礼貌怎么样,至少要把别人的长相和名字记住啊。”
妻鸟后退着撞到了什么,飞船上邻座的健谈男人就挡在那里,脸上依旧带着热情的笑容。他感到腰侧一阵尖锐的刺痛,针管深深没入他的身体,不明的药水带着灼烧的痛感快速推入体内。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秒,他感到那个金发男人架住他,贴近他的耳边,用令人作呕的语气说:
“……听到你再一次叫我帕特里奇医生,让我真的好兴奋啊,真弓……”
***
妻鸟梦见自己还在美国读博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严重的实验室事故。冷却用的液氦在人工操作时突然从管道喷射而出,造成一人失明、两人大面积冻伤。妻鸟那时候既不是当事人,也不是实验室的主事人,甚至当时并不在现场;只是因为同属于一个实验室,就被强制安排了12周的心理疏导疗程。
他记得每周四下午都要度过毫无意义的两个小时,后来为了证明心理疏导对他根本没用,自己好像在层出不穷的问卷里做了些手脚,诱导心理医生得到他的精神既脆弱又健全、性格既冲动又谨慎的矛盾结论。
那个心理医生成了实验室的笑话之一。
那个心理医生叫什么,金发、白人,发自内心相信能够缓解他的压力和创伤。
帕德里奇医生。
***
“哦,这家伙醒了。”
妻鸟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脚下的水泥地面在视线内模糊成一团明暗不一的灰色。脑子里想有把锉刀,正在不停锯着他的神经,头痛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思考。
有人拍了拍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一个玻璃杯被送到他嘴边,无色无味的液体滋润着他的嘴唇。妻鸟下意识扭头躲了躲,但下巴被人抓着,他的躲闪并不成功。
“喝吧,只是水而已。”那个人又说。玻璃杯被抬高,液体慢慢灌入他嘴中。舌尖没有苦涩或是灼烧的感觉,妻鸟恍惚地想,而他需要水分。喂水的活动在他顺从地喝下半杯水后告一段落,头痛缓解了一些,只是他的记忆还和他隔了层纱。
妻鸟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穿着一双手工雕花的皮鞋,发丝垂在眼前非常碍事,他抬了抬手。没有成功。被反捆在背后的双手已经失去知觉,这阵动作让他血液回流,手臂麻痛不已。
“讲真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能醒来,老子搞来的可是兽用麻醉药,足够放倒一头大象了。”另一个声音在房间——地下室内响起,“不愧是魔法少女啊,可真牛逼。”
他的大脑在听到“魔法少女”四字之后,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在大脑的锐痛中妻鸟想起今天的降落,飞船在大气层中安静地燃烧,帕德里奇医生面带笑容和他攀谈,和多年前一样企图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弗里德的车横在眼前——他现在就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大大咧咧地甩着手里一根医用软管——他被注射了不明药剂,倒在散发着皮革气味的车座上。车里在播放很老的歌,现在旋律和歌词隐约浮现在脑海:“……You can pretend it's meant to be / But you can't stay away from me……”
“……要找魔法少女的话,你们就抓错人了。”
“不,我们没有,真弓。”帕德里奇手里握着那半杯水,半边杯壁上留下了些许水印,他特意把妻鸟喝过的半边转向自己,将杯中剩下的水饮尽,“还是该叫你荆棘酱呢?”
妻鸟厌恶地移开视线,看向医生身后的弗里德:“弗里德,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袭击月球基地工作人员,这是……”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弗里德跳下桌子,大步走到他面前。紧接着脸上被人重重打了一圈,震荡从下颌骨一直传到丘脑,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眩晕感——才整理清楚的时间线好像又在脑中散开了——弗里德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
“听着,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态度,妻鸟。少他妈的装糊涂,天下就你一个会绕过程序走后门是不?操,你这种垃圾怎么会是我最可爱的……”
妻鸟听明白了,这个人是“冠荆棘者”的花嫁厨,而且恐怕是最不妙的那种。那帕德里奇医生呢?
似乎是从他的视线中读出妻鸟的疑问,帕德里奇和颜悦色地拉开弗里德,拿出手帕擦净妻鸟嘴角的血渍:“我也是你的粉丝啊,真弓。不仅是荆棘的……也是你的……”他的动作到了一半就变了味道,手帕落在妻鸟腿上,帕德里奇直接用拇指按压着妻鸟嘴角的伤处,猥亵地抚摸对方的脸颊,将渗出的一点点血迹在他的脸上抹开。
他不出意料看到妻鸟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这表情他很熟悉,日夜出现在他的梦里。有洁癖的妻鸟真弓,只要碰到肮脏的东西……肮脏的人,就会露出这样凶狠的眼神。
“对,继续这样看着我,真弓……”他的手往下,解开妻鸟的领带,接着是领口的第一颗扣子——第二颗、第三颗。他能感觉到妻鸟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是因为恐惧?还是羞辱?不,他的真弓不会有这样的感情——如有实质的恶感视线锐利地投在帕德里克身上,妻鸟就像在看什么虫子一样阴霾地注视着他:“既然知道我已经做了手术,那你们清楚的吧, 再弱小的魔法少女相较于人类也是无可攀越的高峰。你们两个都会死去。”
“哈哈,已经开始虚张声势了?看来这次我比之前有了长进,真弓……快夸奖我啊。”解开的纽扣停在衬衣的第五颗,帕德里奇再次捧起妻鸟的脸,近乎爱怜和陶醉地回答,“不,真弓,我们不会。我赌……你现在不能变身。”
赌博的资本是两个人的生命。
而赌博的形式……妻鸟看着帕德里奇的脸在他眼前放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他的嘴唇上,又湿又滑的东西钻进了他的嘴里,像一条肥大的蚯蚓刮蹭着他的口腔。妻鸟的脑内顿时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吐了一地,房间内飘着酸臭的味道;一台小型智能清理机正尽忠职守地清理着地上的污物,从房间某个角落传来“滋滋”的喷气声,清新剂的气味慢慢净化了这里的空气。
又一杯水递到妻鸟嘴边,一起来的还有地上的一个塑料桶。
“看来我赌对了,真弓,我们都是文明人,没必要把事情弄得更难看,是不是?来,漱漱口,嘴里很难受吧?”
呕吐后的神经反应让妻鸟脸色苍白,后背发凉——但他不能确定这股寒意100%来自于生理反应。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帕德里奇和弗里德的脸,明白硬撑对自己没有好处。
他就着帕德里奇的手漱了两次口,把污水吐在那个塑料桶里——他这一辈子都没有在水槽以外的地方洗漱过,常规被打破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们想做什么?”
“想管管你这个破脾气,脱你衣服了还能干什么,总不能是喊你来玩过家家的吧?”弗里德没好气地说,妻鸟注意到他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和怒气,“老子今天就要干死你。”
“不过在矫正真弓的性情之前——”帕德里奇插话道,“——还要先清理你的身体。真弓,做个聪明人。我是不在意……但你不会想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和我们做爱吧?”
***
胃管贴着他的舌根慢慢往咽喉滑去,强烈的异物感刺激着唾液腺和泪腺,他看到涎液顺着蓝色透明的导管流下,一滴一滴落在水泥地面上。就和动物一样。虽然人本来就和动物没有区别。只有猫咪是特别的。
妻鸟闭上眼,慢慢调整呼吸。他试着在脑内描绘出杀生院的样子——他的三花猫,圆润的头颅,蓬松的尾巴,色泽分明的毛发……可喉咙内的刺痛时不时打断他的联想。
“妻鸟,吞咽,吞咽你不会啊!”弗里德不耐烦地斥责道,强硬地将胃管往里塞去。妻鸟心中顿时烦躁,他很难容忍的特质之一便是无能,这比他现在正赤身裸体暴露在两个男人的眼下更让他难忍——他愤恨地抬起头,换来的是弗里德一声轻挑的口哨:“原来你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别欺负他了。”帕德里克在他身后抓住他的发梢,迫使妻鸟仰起头,胃管顺利地通过咽喉滑入食道深处。弗里德在胃管另一端接上生理盐水,用力捏了两下盐水袋,顿时妻鸟感到胃里开始出现冰冷的压力。
“500毫升,和你屁股里要灌的一样多。不过看来你的屁股倒是很习惯嘛。”
“哎呀,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医学院出来的。而且我也不想弄痛真弓啊。”
妻鸟没有心思听这两个人的争执,他只想把现在的情况当作普通的医学项目——但是医生不会抚摸他的腰,更不会时不时抓着他的阴茎,感叹“还没有勃起啊。”。
腹部和胃里的压力越来越大,隐隐有种坠痛的感觉。他握紧手,死死忍耐着。只是医学项目,他用这套说辞试图在排泄的过程中麻痹自己……胡乱的灌肠和洗胃一共进行了三轮,胃管从他喉咙里拔出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吐出了一小股澄清的胃液,口腔中满是生理盐水的咸味。清洁机器人一直工作着,毛坯地下室依旧保持着整洁和干净;而妻鸟浑身上下全是冷汗,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休息。
“感觉差不多可以了……真弓,准备好了吗?”
“这是强奸对吧,这么问我有……”妻鸟把剩下的话语咽回腹中。帕德里奇抬高他的腰,两根手指上带着什么油腻的东西挤入他的体内。没有手套。他很难不去在意下身黏黏糊糊的触感,还有外人正在直接触碰他体内黏膜这个事实。厌恶的感觉从尾椎一路升了上来,空空如也的胃纠结地抽痛着,强奸犯的手指精准地挤压着前列腺,纯粹的生理刺激也让妻鸟感到恶心。
留给他默默忍耐的时间并不多。弗里德沉默着站在妻鸟前面,他看见男人的裤子落到地上,然后对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挺起上半身。
“妻鸟啊妻鸟,老子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可偏偏荆棘酱的真身竟然是你这种人……”弗里德咬牙切齿地这么说,另一只手卡着妻鸟的下巴。他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妻鸟不得不张开嘴——即便他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那根半硬不软的阴茎在他舌面上蹭了蹭,然后径直捅进他的喉咙里。腥臭的味道同时在他鼻腔和口中蔓延,妻鸟缩了缩脑袋,但又被对方按回胯间。
“哈……真想不到,有一天妻鸟会吸老子的老二……”弗里德恶意地扣着妻鸟的头,这显然不是做爱,不是为了寻欢作乐,而是宣告某种上下级关系的惩罚行为。明明弗里德说他不是男同性恋,妻鸟却感觉到挤入他喉管的那根阴茎正在口中逐渐变大。他晃了晃头,想找一个呼吸的空档 ,弗里德却根本不让他的头有任何活动的空间。
“就这样……保持这个角度……”另一名强奸犯嘟嘟囔囔地这么说,抓着他的头慢慢挺腰,“……就是这头紫发……还有苍白的肤色……我的荆棘酱……”
弗里德现在从他的形象里找到了冠荆棘者。那个魔法少女的狂热粉一边低声呻吟着荆棘的名字,一边在他嘴里进出。好像是还嫌事情不够坏,妻鸟感到帕德里奇的手离开了他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大的东西顶着他。
“矫正治疗要开始了哦,真弓。”
帕德里奇的阴茎分开他的后穴,撕裂的疼痛和异常的填充感令妻鸟不禁开始挣扎。可他的腰被帕德里奇紧紧抓着,手臂反绑在背后,头颅掌握在弗里德手中——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自由,小小的挣扎只为犯罪者们提供了乐趣。弗里德的阴茎在他口中胡乱地搅动,精液和前列腺液的臭味越来越浓烈;在他身后,帕德里奇抚慰着他的下体,完全进入了他。
“好好享受吧,真弓。”
湿滑的软体从他的后腰一直舔到肩胛,留下冰冷冷的一道水痕。帕德里奇抱着他,像是狗一样和他交媾。妻鸟本以为自己可以忍耐的……但这道舔痕几乎让他崩溃。好脏,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好肮脏。他颤抖着,被动地接受另外两个男人的性器,眼泪、涎液还有别的什么液体糊满了他的脸。
在那两个强奸犯抱着他,各自向不同的人说出爱语时,妻鸟终于意识到了。
他在哭。
***
弗里德很快就对强奸游戏厌倦了,帕德里奇则一直玩弄他的身体,直到他也射了一次才停手。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妻鸟精疲力竭,他在帕德里奇身上憔悴地休息了一会儿,意外地发现对方解开了自己手腕上的绳索。
弗里德打开地下室出口的门,一道柔和的灯光洒了下来。
“……这么好心,现在就放我走?”妻鸟动了动手腕,从帕德里奇身上离开,对方的性器脱离自己的身体时发出了“啵”的一声,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他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
“我们既然敢放开你,就有自信你逃不掉。真弓,去洗个澡吧。被绑着就太不方便了……我想你应该不想我们来代劳的。”
妻鸟突然觉得这整件事都有些可笑,三个光溜溜的男人,一场早有预谋的强奸,现在帕德里奇却像完事的情人一样和他说“去洗个澡吧”。他不想多说什么,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帕德里奇的视线一直集中在他身上,经过弗里德身边事,后者给他指了浴室的方向。
浴室很干净,里面早已准备好换洗衣物和毛巾,其他物品也一应俱全,只是门没有锁,墙上也没有窗。妻鸟扭开淋浴头,热水带走了他身上的脏污,但他体内的呢?那些被他吞下的,已经被他消化的,和他融为一体的。
他麻木地拆开肥皂——是他常用的牌子,在身上涂满泡泡。心理应激的防御机制现在开始生效了,他既不感到恶心,也没有什么痛苦的感受。重新穿上西装时,妻鸟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嘴角的擦伤以外和平时并无两样。
但一切都太过异常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他闻到了食物的气味,走廊里只有一侧有灯。他走过去捡到厨房的桌上摆着三份简餐,弗里德和帕德里奇也都换回普通的衣服。看到妻鸟过来,帕德里奇起身倒了杯咖啡,放在唯一空着的位置前。
“吃吧,你需要补充能量和水分。”
盘中是青酱意大利面配酒煮花蛤,咖啡苦涩的香气飘袅而上。妻鸟迟疑了一下,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卷起一叉子意面放入口中:“我在地球只有两天假期。一旦到期没回月球复命,那边总有办法找到我。”
弗里德抬头看了一眼他,闷不作声地埋头吃饭。
“嗯,是啊。”帕德里奇也不为所动。
“你们没有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只为了一时的性欲,或者复仇欲,你们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就结束了。”
“真弓啊……”他听到心理医生叹了口气,“以前我还没觉得,但现在我真的很担心你哦。你也太好骗了吧?”
“西装和咖啡——”帕德里奇指了指妻鸟,又指了指他面前的咖啡杯,“——好像有了这两样东西,你就相信人类的社会基于文明之上。但人在作为社会人之前,首先是自然人——是动物。一时的性欲、复仇、或者说爱……都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东西,并不会因为套上文明的伪装而改变。无论你现在穿得多么西装革履,你我都知道,再晚一些你还要再脱下衣服,作为我们解决性欲的工具被使用。”
妻鸟放下刀叉。
帕德里奇却没停下:“别生气,如果你恨我,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真弓,咖啡里面我加了春药,既然都躲不过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最后把一切都推到我们头上就行了,就像你之前一直做的一样。”
“……疯子。”
“我只是深爱着你……无论如何也想得到你,仅此而已。”帕德里奇流利地用日文回答,“吃完了的话,就把咖啡喝掉,然后脱下衣服吧。”
***
咖啡在桌上放到冰凉。
直到地球部队的人突袭时,那杯咖啡依然还在桌上。
***
武警把弗里德和帕德里奇压在地上,他们的脸奇妙地扭曲变形,妻鸟觉得以后自己更有可能记住他们现在这张脸。另外几个武警和医生小心翼翼地围绕着他询问案情,他不知道这些人会紧张什么,强奸案从来不是受害者的错,他没什么要隐瞒的,干脆从他们手里拿了案情表格自己填写。
案件:绑架、强奸
受害人:妻鸟真弓
作案经过:……
他把自己还记得的部分写了上去,斜眼看到武警腰间挂着的枪。他们对自己都很小心,也没有防备——趁着交还表格的时候,妻鸟敏捷地从其中一人腰间夺过一把枪,瞄向强奸犯的方向。
“去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在武警控制住妻鸟之前,他已经连射了三枪——在那两人的面前。
“咖啡和西装。”他冷淡地说着,乖乖举起手把枪支还给警方,“这是你们现在唯一活着的原因。你们选择成为动物,而我……”
“我选择人类的文明。”
***
(本来会有荆棘黄色但我写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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