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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家相片: 饭桶
    饭桶
  • 2023年2月22日
  • 讀畢需時 2 分鐘

我是在27岁时,发现酒的美妙之处。


在27岁之前,酒对我来说是一种难以理解的东西。啤酒好苦,葡萄酒有一种酸涩的滋味,琴酒像中药……简而言之,酒精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唯一能说得上喜欢的只有冰红,因为它十足的果味和甜味,可是考虑到喝醉后的头痛和晕眩,还是味全每日C的葡萄汁更好一些。


27岁之前的我也喝酒。酒是一种文化符号,喝是一种叛逆行动。每次派对聚会只喝tequila并没有特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实习医生格蕾》里大家都喝tequila,龙舌兰的名字很好听,舔盐嗦青柠的仪式感有些乐趣罢了。


派对以外,酒根本不会在我的饮料清单上。


27岁之后,时不时就有“今晚要不喝一杯吧”这样的想法——27岁的我开始真正有了忧愁。


倒不是说之前我一直过得无忧无虑,我这样一个自尊心高、容易受冒犯、还爱记仇的人,生活里处处都是忧愁。年轻的时候,忧愁的形式并不是忧愁,而是憎恨和愤怒——我对暗黑骑士的认同可能就来源于这里,“我的鲜血、泪水和愤怒会化为我的力量”——面对困境和无解之事,我首先感到的是愤怒和憎恨。如果能恨外人就恨外人,能恨外物就恨外物;谁都不能恨的情况,就憎恨自己:我是通过无数次杀死自己而成长的。无数次杀死“过去的自己”,摆脱过去的问题,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地重生。忧愁并不存在——存在的只有待解决的问题,而待解决的问题总能解决。


现在不行了。


无数次被杀死的我自己从来没有消失过,伴随“过去的自己”一起被掩盖起来的问题一直都活在我身上。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平庸而普通的;不是所有问题都有解答,我也不是那个能提供一切答案的超人,尽管我乐此不疲地在所有人面前扮演这个角色。


没能解决的问题就成了我的忧愁。如果说愤怒和仇恨会和《Doctor Who》里法师内心的鼓声一样,督促我执行或许并不恰当的行动;忧愁就只是存在于心中的噪音。我无法分辨我的忧愁在说什么,它只是在我每次试图思考、体会、感受的时候默默增大音量,干扰我的每分每秒。


现在就是酒精登场的时候了——它能调小我的所有音量,直到只剩最肤浅最大声的那个声音。心中的噪音出现越是频繁,我对酒精的硬性需求就越大,令我自己都不禁发笑:我可是口口声声自夸对任何成瘾物都不上瘾的人,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上瘾又是什么呢?我蔑视难以自控的人,我蔑视任何成瘾症,那么我只能选择蔑视选择轻松的自己,或者强硬起来和噪音对抗。


所以醉酒依然不是100%快乐的体验,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挑剔的人就是我自己。


Raise a glass.


Toast to myself.


Go to hell, you motherfu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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